连续扫了两天的"福"我终于集齐了"五福"虽然知道分不了几毛钱,但是我还是集了,像我这么敬业的人应该有5个敬业福.似乎春节扫福和清明扫墓一样成为了中华民族有一习俗.
时过境迁,岁月如流.每一个习俗都被打上了深深的时代烙印,并镌刻在一代人甚至多代人的记忆之中.我的家在川东四川盆地的边缘隆起的褶皱中,连绵起伏的丘陵一眼也望不到边,年幼的我经常在山头上放牛,时常思考眼前的这些山头后面是什么,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知道山头的后面依然是山头.城里的路似乎也没有家里的田埂好走.
那时候,三峡电站还没有修建好.山上全是田和地一层一层的.盆地边缘气候湿润,伸手不见五指的大雾也是真的存在的.太阳出来大雾散开,到了下午野草上的露珠也蒸发殆尽.一根火柴就能让你瞬间明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意境.冬季山上的田地基本都属于休耕的状态,一层层空旷的田地也是最好的隔火屏障不用担心大火会肆意的蔓延.那时候我们就一层一层的烧似乎一个寒假有太阳的午后都在山上烧坡.
在后来三峡大坝开始蓄水了,我们作为流域的上游.以预防水土流失之名山上都栽上了树,从那过后放火烧山只停留在我们的记忆当中了,这一切也都回不去了.
前些日子一个人到山上去上坟,遮天蔽日的柏树绿绿葱葱,漫山的野草挂着晶莹的露珠时不时惊起的野鸡展翅高飞.直到香烛纸钱燃尽后才离开,"放火烧山牢底坐穿"的劝世名言仿佛在耳边一直回响.
我独自一人在山上转了好久,我想去找到童年爬过的油桐树.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村里的人说桐子卖不了钱后,树被砍来当了柴烧.连同这油桐树烧掉的是那回不去的小时候.那漫山的油桐花随风飘散,最后落到了记忆的最深处.直到蒙上尘土.
站在山顶我仿佛看见了那漫山的油菜花,金黄一片.那被蜜蜂蛰的满脸是包的老黄狗摆着尾巴向我跑来.我知道从这以后"放火烧山"不再是我过年的习俗了.我知道山上惊起的不是当年的那只野鸡,山上又添了几座新坟,一同埋葬着他们故事和过往.